拍完了卻不知道結局？　王家衛與他的《墮落天使》

2022-02-25 15:13 報時光

新片「墮落天使」首映。圖為張叔平（左起）、導演王家衛、李嘉欣、金城武、杜可風。　日期：1995/8/29．攝影：施偉平．來源：聯合報

《墮落天使》為王家衛執導的第五部電影，與《重慶森林》一體雙生、互為表裡，旨在呈現香港這座城市中，人與人的愛戀、疏離與孤寂。

雖遠不及《重慶森林》知名，但《墮落天使》一樣擁有出色的剪輯和攝影，令人迷醉的氛圍為和極富生命力的演員表現，讓每一個角色都散發出獨特光采。

黎明（左）和楊采妮（右）為新片「墮落天使」來台會影迷。　日期：1995/8/29．攝影：鄭瓊中．來源：聯合報

享受‘演完了卻不知道最後結局’的樂趣
大明星樂得隨王家衛‘墮落’

1995-08-24 / 民生報 / 09版

【記者王雅蘭╱報導】香港導演王家衛被片商、演員視為魅力導演，片商崇拜他，一半因素是他能請得動一堆大牌明星來合演一部戲，還有部份因素是影片總能和影展沾上點邊；演員們喜歡拍王家衛的戲，則多半是迷戀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創作才華，以及往往能雕琢出影片獨特風格的不凡功力。
在王家衛的新作「墮落天使」裡，俊男美女組合甚具吸引力，黎明、金城武、楊采妮、李嘉欣再加上一個莫文蔚，組成一個墮落隊伍，光是造型上就讓諸位大牌覺得過癮極了，心甘情願被整－金城武、黎明頭髮油油的、衣服髒亂的頹廢模樣，李嘉欣入鏡妖嬈性感卻總披頭散髮，再不就戴眼鏡遮住漂亮輪廓，楊采妮則被弄得蓬髮，說話半真半假，莫文蔚染剪個怪髮作風新潮，拍攝時演員們光看看彼此，就興奮莫名，感受到一種拍電影慢慢被王家衛引導，卻不知道在演什麼的樂趣。
拍完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，那就更有趣了。比方說，劇情設計上，黎明是殺手，由李嘉欣負責安排生意，但兩人從不見面，以免感情影響理智，同時因為金城武的攪局，使兩人的火花難以點燃。不過王家衛卻安排李嘉欣思念黎明，慾火難耐的鏡頭，以及黎明和李嘉欣極為挑逗的情戲；問起來這場戲倒底是夢中還是幻想，除了王家衛誰也不知道會剪成如何。
另一個男主角金城武的「遭遇」就更特別。從頭到尾片商都以為金城武戲裡演個啞男，最近為了電影上片造勢，還準備邀請聾啞學生來看片，卻「意外」得到劇情不是這麼回事的訊息，求證於金城武，他也很無辜地說：「戲殺青以前我是啞男，殺青後被叫回來補戲，卻補了一場對著電話筒講話的戲……。」金城武認為這才過癮，將來自己看電影會有「揭開真相」的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