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然念著

聯合新聞網 琳樺嘉措

四十年前和母親的合照,我小母親年少。圖/琳樺嘉措 提供

無意間望見這張照片,是在翻拍之後,後來它真的成為我最珍藏的照片之一,因為那是我和母親,最久遠以前的照片,我可以和我的孩子說著這是爸爸孩子的模樣,但記不得是在哪裡拍的,如果要問,也只能期待媽媽再來我的夢中告訴我了。

好多年前,我寫了第一本書,寫給媽媽的,我記錄那時候還在同一個空間時的點點滴滴…

「生活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,想像中的總是比較美好的。」

「幫媽媽按摩的時間要越來越長,才能獲得短暫的舒緩,但是下一次要再按摩的間隔又越來越近,實在是費心又費神。我消磨體力不說也不怕,但就怕媽媽心理承不住那樣的煎熬,畢竟病痛這件事,沒人能替,就算是至親也不行,就算和魔鬼打交道也沒法子。」

我憶起那本書裡的部份,想起來還真是傷感,因為撰文的時候,寫實的動力真的不容易,也都記不起到底哭過幾回,才能勉強自己寫下去,不然等我也老了就沒有人記得,那時我和媽媽的樣子了。

翻拍的照片,已經過了四十年,而母親在眾人齊喊「快跑」之後,雖然過了好幾年了,但我會記住一輩子的,這世的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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